宋玉明:我的城市山水畫觀(上)
2017-09-14
宋玉明畫作《深圳灣夜色》
“2017藝術深圳”9月15日至18日將于深圳會展中心舉辦,千余件現當代藝術作品將集中亮相。深圳著名藝術家、深圳美術館名譽館長宋玉明也將帶著他最新創作的多幅潑彩潑墨山水畫作品,亮相會展中心六號館的C08-C09“竹空間”展位。本報特刊發《我的城市山水畫觀》一文,聽他講述自己城市山水畫創作的心路歷程。
我出生于上海嘉定,一個有著悠久傳統歷史文化的地方。家門口的小橋流水是我對山水的最早啟蒙;在南京度過的青年時期,溫潤儒雅的江南之風深入骨髓;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我來到了深圳這座先鋒城市,開啟了我人生又一個新的歷程,如今轉眼間已有26個年頭了。
1991年我在深圳畫院任職,畫院組織院內畫家進行“深圳畫家畫深圳”的創作活動,將都市生活作為自己的創作母題。這一舉措在當時的中國畫壇非常具有實驗性和開拓性。“城市山水畫”的概念雖然是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才被提出來,其對人類所生活的城市描繪作為主要表現對象的核心內容,其實自古就有。最直接能聯想到的就是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不難看出,“城市山水畫”的淵源其實可以上溯久遠。宋代就有宮室、風俗題材的繪畫作品,“界畫”也主要就是對亭臺樓閣的描繪。到近代,新中國時期很多工業化的題材和當時“城市”的題材也都進入了中國傳統的繪畫之中,以傅抱石為首的“新金陵畫派”就是其中重要的代表。20世紀中國美術中對寫生的強調和重視開啟了新中國繪畫最重要的變革。不難看出,以“城市”為創作題材的繪畫自古有之,只是“城市”的形態在不斷地變化,表現的筆墨技法在不斷地變化,也正是印證了石濤所提倡的“筆墨當隨時代”。
我的“城市山水畫”創作有兩個階段,分別體現了我對“城市山水畫”創作和理論認識理解的兩個層面。20世紀90年代初期到2000年是我對“城市山水畫”探索的第一個階段。在這近十年的摸索中,我對“城市山水畫”的認識主要還停留在如何將現代化的城市與傳統的繪畫語言結合上。現代化的城市進程是我們這輩人所經歷的最為驚心動魄的時期。我1987年來到中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城市——深圳。深圳“一日千里”的建設速度讓這個年輕的城市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有新的事物出現,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深圳畫院組織全院畫家開展“深圳畫家畫深圳”活動,我第一次開始摸索如何用傳統的繪畫形式來表現深圳這樣一個全新的城市。在此次活動中我創作了《深圳小梅沙夏日》《深圳銀湖》《商城》和《文錦秋色》四幅作品,其中《深圳小梅沙夏日》得到了一致認可,成為我“城市山水畫”早期作品中的代表作。在此次創作活動中,深圳畫院來自全國各地的畫家大多還是沿用各自以前的表現手法,只是將表現的內容換成了深圳的建筑、花草以及人物。現在看來大多只有“骨頭”沒有“肉”,但在當時卻是一次創新的開始,給日后的創作開啟了一條新的道路。此時我的作品也僅僅是用傳統的筆墨加上現代化的建筑而已。如何將這兩種元素和諧地統一起來,這在當時是我主要思考的問題。
早期的作品多以再現城市景觀為主,用細膩的筆法將建筑物重現。《深圳新貌》算是當時工程最為浩大的一幅作品。我選取了傳統中國畫“俯視”的角度,從空中眺望深圳的全貌。近處是梧桐山和熱帶芭蕉樹,中間是深圳的各大重要的建筑群,深南大道等標志性建筑物均清晰可見,遠處是一片遠海、遠山和云彩。此三段式構圖也是傳統中國畫的構圖方式,只是將古代的建筑物換成了現代化城市的建筑物而已。為什么選擇這樣的題材?在今天很多研討會上,許多專家學者都提出了對這個題材選擇的質疑,認為這只是表面化地對“城市”的理解,過于簡單而沒有深度。但其實對于我這個年代的很多人而言,通過對這些不同城市不同建筑群的描繪,讓我深刻體會到了中國現代化進程所帶來的巨大變化,并以此來表達這種激動和喜悅之情。
從1997年開始,除了深圳,香港、澳門以及國外的一些城市都成為我筆下的創作對象。此時我在表現手法上也開始了新的嘗試:不僅僅用細筆寫“實”的手法來描繪城市的風貌,同時也穿插對“虛”的表達,用“點墨”和“潑墨”等手法讓城市建筑若隱若現,既有建筑的輪廓,也有給人以想象的空間。《雨中深南大道》是此時最為典型的代表作,現已被深圳美術館收藏。
--轉自深圳商報2017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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